“我听说,”魔祖又摸了一把棋子,等着喻陵落下白子,“玉昆封着的那天织跑了。”
而喻陵垂头思考了半天,手执着白棋在棋盘上晃了数次也未曾落下,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着:“妖皇那老东西也破阶了。”
也不知是赶路赶得太快,白芨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喻陵的手一抖,白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魔祖看那棋子落的位置,缓缓一笑,“残魂到底也出自于徒孙身上,脑子若是不那么蠢笨,定会跟着天织一同跑出来。”他呷了一口茶,落下一子,“你说,天织封印松动,会不会与那老东西有关系?”
脑子不那么蠢笨·喻永朝恍若未闻,从容地在储物戒指中拿出来个样式精巧的红袄子,就要往白芨肩上披。
白芨瞪圆了眼睛,放轻声音:“师兄!这是从哪来的?”
喻永朝笑而不语。
她身上的白袄是大师兄在晋王城中买的,眼前的红袄的厚度却比她身上的白袄还要厚实,做工也十分精巧,这颜色看着就像过节时点的灯笼一般喜庆。
红袄上用丝线勾勒出几朵花瓣的形状,白芨看着看着,想起被师兄别在鬓边的黑荆花,不由抬手触碰了下垂在丝线下方的百灵鸟羽。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掩饰一般地接过红袄,披在肩上。
甫一上身,白芨就感到了些许暖意。穿着这袄子,即便是冬日的寒风,都打不透她内里的衣衬。
她抿了抿唇,有些欣喜:“谢谢大师兄。”
喻陵见到黑棋落下的位置,皱了皱眉,忽地问道:“如今妖皇的修为到了什么阶段?我听说妖族封山不出时,应襄刚到大乘期。”
思索了许久,他将手中的白子放入了某个位置。哪曾想他刚落子,对面的魔祖勾起一抹笑容:“你确定放这里了?”
喻陵道:“这里怎么了?”他打量着棋盘,脸色突然变了,“我不放这了!”
魔祖挥开他欲伸出的手:“年轻人,懂不懂什么叫落子无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