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间干涩,有些分辨不出来喻永朝对她的感情,下意识地想躲开:“师兄……我想先走了。”
说罢,她轻轻推开师兄的衣角。
喻永朝看她有些躲闪的眼神,不禁微微想笑,抬起头去,给了白芨缓和的空间。
然而下一秒却张开口:“束缚。”
白芨:……
言灵是这么用的吗?
她看着喻永朝从她身前撤离,手中突然浮现出她赠与师兄的那朵黑荆花来。
那时她刚与大师兄见面,看到师兄穿着黑色的衣袍,就选了颜色相同的那朵花来。如今师兄却总是与她一样,穿着白色的衣裳,那朵黑荆花也不见师兄戴在身上。
魔气从喻永朝的指尖溢出,争先恐后地钻进黑荆花里,只消片刻,那通体漆黑的花瓣变为了混白的颜色。
花瓣香气淡淡,之前被施了法术,一直维持着盛开的模样。
白芨疑惑地看着师兄,不知他为何突然将这黑荆花拿了出来,甚至施了法术将其换了个颜色。
而下一刻,师兄手执荆棘花,抬起手臂,将那变了色的黑荆花戴在了她的鬓边。
从师兄的眼眸中,她能看到自己鬓边别着的那朵荆棘花,与她的白袍很相配。
喻永朝微微皱眉。
光是荆棘花别在头上,还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心念微动:听说南海有鲛人,其眼可泣珠。若是以鲛珠作饰品,别在师妹的头上,定会很好看。
只是如今亦是过于素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