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可怜的打工命。
顾初衍留意到白芨看向玉牌的动作,侧首笑望:“可是一会儿还有事要做?”
白芨点了点头,对自己兴致冲冲答应下来又临时变卦放鸽子的行为有些愧疚。
顾初衍善解人意地笑道:“没事,下次再约就好。师妹先去忙吧。”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白芨又怎么好意思麻烦顾初衍,本来今日上元节,他这个酒楼的老板应该很忙才是,被饕餮拉来逛着玩了一天,耽误了不少时间。
于是她连忙摆摆手,朝着一旁的江流与顾初衍道了别,这才御着折扇往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直到看着白芨消失在街道尽头,顾初衍才收了视线。他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收了起来,又戴着那青蟒面具,显得有几分肃杀之意。
江流站在对面,与他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顾初衍抬眸:“这么晚了,还不走?阴护法怕是会担心得很。”
阴护法这三个字一出,江流却是变了个表情,冷哼一声:“你倒是逍遥自在。”
“是啊。”顾初衍答得平淡,“圣女不在,我一个人确实很自在。”
江流仿佛被他的话气到了一般,盯着他脸上游走的青蟒看了半晌,终究一甩手,抱着那剑扬长而去。
顾初衍收回视线,挂着抹笑容,亦是消失在了西街。
自从在西街与饕餮几人玩到一半被喻永朝一通通讯叫回来以后,这几日就再没有走出城主府。
一连数天,白芨都老老实实地前往喻永朝的住处修补玉扇。
而师兄像是知道她的位置一般,她每天呆在城主府,他却不再传来通讯;一旦自己跑出去找顾初衍,师兄却是会在晚上准时发来通讯催促她回去修扇。
……真的是很神奇,好像师兄就在她身旁施了隐神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