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亦有错,不予追究也便罢了,还留下法器补偿。
然而水微微恬不知耻,说她倾慕于他,一心要嫁给他,要做掌门夫人,做芊芊的后母。
他直接走了。
此事每当想起,便觉得浑身泥垢,难以容忍。
眼下他看着水微微,便宛如直面自己的巨大污点。
他呼吸略微急促,强迫自己不能闪躲,看她。
然而水微微无神的眼神,直直地略过了他的脸,转了一圈,又掠过他,失望道:“你不是带我来见仙君吗?他在哪里?”
水微微,竟然认不出他了。
徐冰来未曾想到再见时竟是此种场景,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这样的女人——也会糊涂吗?
他将两指并拢,靠近水微微太阳穴,水微微厌烦闪躲。
并无外力干涉,亦无仙法可解。
她是自己想不开,越想越缠绕,故而疯了。只能以清心、精心疗效的丹药滋养,看看能不能自己开解。
凡人执念到了此种程度,他从来难以理解。
徐冰来不知该说什么好:“你……”
“算了。”他道,“来人,带下去,好生照料。”
屏风背后出来两名白衣童子,对掌门行一礼,旋即轻声细语,一左一右,将水微微请走了。
“如此,你可放心?”徐冰来同徐千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