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未再梳了,只是虚虚拿手拢着长发,握在她颈后,静静地看着她吃完。
徐千屿将一小碗喝光,便高兴了,唇角止不住地上翘,抬眼从镜子里看着师兄笑,那笑容从眉梢眼角溢出,甚为明丽,堪称流光溢彩。
沈溯微仍未就此发言,只是帮她挽好发髻,看她一眼,擦身而去:“出来练剑。”
后来每一日都有变着花样的甜汤喝,只是再没有见过徐见素了。不过有了甜汤,有他没他都一样。
系统道:“徐见素给你送那汤,是为了减轻你剥除灵根的苦楚,确实是受太上长老所托。是他也不奇怪,因为整个蓬莱上下,他最疼爱徐芊芊。”
徐千屿浑然不知自己曾与险境擦肩而过,此时觉得沈溯微良心未泯:“师兄怎不告诉我呢?”
“那时你还小嘛,告诉了你,对你好的人是有所图。你若是没了灵根,都是你自己渴望温暖惹的祸。这让你以后如何信人,又怎么面对人世。”
系统:“现在你知道了吧。徐见素不是好人。”
徐千屿冷着脸道:“早就知道。他轻薄妇女。”
系统:“他不是……”
算了,你就当他轻薄妇女吧。
“现在,有没有一点概念了。”系统小心翼翼道,“你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它真的想徐千屿能正色一点,毕竟它回家的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
徐千屿默然。
“还要去吗?”系统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要。”徐千屿不大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