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的眼睛陡然睁大:“……”
断了。
断了!
梳骨寒断了!!!
云雀抬手一收,丝线唰然回卷,她拿着丝线断裂的线头,心里是惊涛骇浪般的震恐:
怎么可能?
丝线“梳骨寒”有摧金断玉之威,绑在人身上便有倒拔垂杨之力,它肯定不是自己断的,而是……
“剪断的。”薄磷伸手捻了捻,“断口很光滑,是小竹筱自己剪的。”
小竹筱自愿留在了青铜柱的深处。
无论她看见了什么,无论那里有什么……那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恐怖,那是人无法窥探的禁忌之所。
太乱了,太乱了,云雀扶着自己的额头:
小竹筱说,“好多人在看着我”——那道高温难耐的深渊里,怎么可能藏着人?还是这么“多”?
“楼烦!”
北极凝手脚并用地扯住了向青铜柱走去的楼烦,“——你他妈不能去!你踩进那片银池子里,一眨眼就会变全熟!”
楼烦怒吼:“我的女人就在那里!她是为了我们才过去察看的!她——”
“……不,她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