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站的是云雀,或者绵绵,那么可能真会翻车。
然而这里站着的是狐丽,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了半辈子的狐丽,江湖中人惯用的阴谋诡计、奇技淫巧,她比看到自己老家门口还要亲切。
狐丽在斩空的一瞬间就作出了决断,她瞬间摘下了头发上的“朱顶红”,抬手向凌空高高一抛!
这发饰本是一枝火艳艳的花,在凌空倏然变了模样,浓艳的血红陡地炸开,好似一盒胭脂轰然爆炸,几十条烈烈的红绸向四周飞射开去,全方位地包裹起了白狐二人!
锵——
那具造型奇异的兵器汹汹撞上大红色的绸缎,仿佛撞上了坚不可摧的钢制巨盾;令人牙酸的冷铁相剐之声骤然炸起,飞溅的火花飚射开去,一如历劫的流星乱雨。
这是沁园春的顶级防御武器,“霓裳羽衣”。
万千红绸包裹的正中央,白潇辞捞住了前扑的狐丽。狐丽虽未被那具奇异兵器所伤,但她的淬体不比白潇辞,兵器上卷裹着的炼气恶狠狠地震伤了狐丽的内腑,白潇辞此时伸手一捞,便捞到了满手心的血。
白潇辞瞳孔骤然一缩。
“没问题。”狐丽一皱眉毛,推开了白潇辞,不在意地一擦嘴角,“听着,刚刚那一招估计是用了什么瞬移的法子,才能把这么大的一个风扇叶变得时有时无——你知道是哪门哪派吗?”
白潇辞摇头,他没有印象,凭着机关器认人的本事,只有云雀或者陈默恂这种偃师才有。
半枯翁不是还在车里——
“别去惊动他老人家,”狐丽摇头,“马车附近不止一个人。”
高手过招,立见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