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撩开了幕篱的垂纱,看向哭声的方向。一个老妇人正拿着一盆水,大声悲号着,把水泼向地面。
哗!
云雀奇道:“这是……”
“那里杀过人,她在冲地上的血。”薄磷揽过了云雀肩头,“别看了,此地不宜久留,少生事端。”
云雀点了点头,默默地回过头去,妇人的哭声像是一根纤细的针,斜斜地扎进人的耳朵里。
绵绵脸色苍白,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众人,小声地问盛临城:“要不要我过去问问?”
盛临城没说话,只是攥紧了绵绵的手,没有让她过去的意思。
绵绵心思纯净,过意不去:“……她哭得好可怜啊,我们真的不管吗?”
白潇辞皱了皱眉毛,狐丽立刻会意,刚要跟绵绵说什么,突然被一阵燥烈的马蹄声打断了——
咣!
云雀睁大了眼睛。
一队人马从街头飞奔而来,旁侧骑手刀光一掠,路旁哭号的妇人哭声戛然而止,头颅高高飞起,血光顿时泼了满地!
哐啷。
木盆砸在了潮湿的地面,头颅滚出去老远,妇人睁着眼睛,正好盯住了小巷中藏身的众人。
云雀手背青筋一闪,默默地攥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