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将军,燕将军,燕将军——?”
燕安楠恍然回神,时攸宁正咬着一根发带,将长发高高地束向脑后,似乎是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束了起来。
少年人眉目端正俊朗,眼神冷淡锋利:
“事情还没完,请专心。”
“——那道隔离工事是挡不住的人皮偶的。”时攸宁没再看她,沉声喝令:
“全体听令,见者必杀!”
时攸宁取出了一个造型奇诡的机关:
漏壶倒悬,下置罗盘。
滴答。
漏壶滴出了一颗红墨,啪地一声响,坠在了罗盘的西南方向。
时攸宁的下属当即会意,一声呼哨,西南防线陡然一亮:
砰!
一道明悍无比的光束刺破了湿漉的夜幕,一具人皮偶被“仁王无相”终型机当场贯穿,胸腹间呈出一道焦黑的大洞。几缕诡异的青烟上攀,人皮偶痉挛着焦曲起来,像是被烈火焚烧的纸张,不消片刻,地上便只剩一堆不辨形状的余烬。
——这便是“仁王无相”终型机的威力,能对人皮偶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是时家又一个禁忌机关。时家人似乎非常喜欢捣鼓出威力恐怖的玩意来,再让他们相生相克、彼此掣肘。
“他们在享受‘造物’的乐趣,”云雀曾经口气冷淡地解释道,“……一群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