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要做的,是把秦广王和楚江王收拾起来,把图纸翻出来重做;但是云雀不想动,她一点也不想动,她本来想薄磷想到心神不宁,如今终于见着了薄磷本人,云雀也没有高兴的意思。
云雀感觉自己绷得岌岌可危的神思,突然绷开了一个小口;决堤的委屈把云雀冲得形容狼狈,女孩自暴自弃地戳在原地,什么也不想做。
薄磷:“哭。”
云雀茫然地看着他。
薄磷冲她点了点头,他正经起来的声音沉稳又温和:“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现在就想哭。”
云雀张嘴刚想反驳一句哭有什么用,薄磷突然弯下腰来,把女孩子揉进怀里。
——就像是在四季雪时,薄磷从噩梦里惊醒,云雀从被子里钻出来,沉默地拥抱他一样。
他们都是这个大寒的人间,遍体鳞伤又疲惫不堪的旅客;只是在本该擦身而过的时候,薄磷从茶楼外一眼看到了云雀——
从此缘起、情动、劫来。
云雀突然从薄磷怀里抬起头来,扬手按在薄磷脸上,把他险些推了个跟头!
云雀怒道:“大王八!”
薄磷下盘稳得不行,哎哟一声浮夸地坐在了地上:“……英雄,我能问问我为什么被开除人籍么?”
云雀气成了个炸毛球球:“噗噗噗!!!”
“嚯,”薄磷是千年的人精,瞬间明白了云雀是为什么,“哥跟你报备过了吧,我去花楼里打听消息了啊?”
身上有脂粉味儿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