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泼洒在地的血迹仿佛寥寥数行的绝笔,艳烈得仿佛下一瞬就要烧起来。
闻战和悍将拉开了五步左右的距离,第一次交手双方都见了红,各自都问对方身手暗暗心惊。
闻战憋了一喉咙的脏话:“……”
怎么回事?
这土匪头子居然可以化刀风为具象——这是高手的标志,比如他哥闻征,剑气仿佛仇怨魂灵般的黑烟;比如薄磷……薄磷就算了,薄磷从来就没动过真格,秦广王也只是逼他开了个二段,世上还没几个人见过薄九刀的刀风。
悍将的刀风时而是纤丽的新月,时而是灿烁的星河,说明他的具象火候未到,但也足以吊打连具象的影子都没见着的闻战了。
闻战倒是没多怕,也没什么后悔——鼓励伶芜反抗的是他,游说百姓反抗的也是他,策马连夜奔去最近的军队驻地、拿闻家令牌要求出兵、回来险些赶不上跟悍将动手的也是他。
他敢拔这柄剑,那么就不怕死。
“年纪轻轻,为不相干的人玩命,有什么意思?”悍将居然起了些爱才的意思,“要不来我山头做客?我与伶芜的孩子,还能喊你一句叔叔。”
闻战扯了扯嘴角,他现在气血翻涌得厉害,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公然哇哇吐血,只能委婉地淬了口血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爬。
悍将面色一冷:“不识好歹!”
悍将身上暴涨的炼气激得闻战汗毛倒竖,少年如临大敌地调起了全身的灵息,接下来的一定是场难扛的硬战!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