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一脸茫然:“为什么女子不能进去?”
“女子憨痴,会冲撞贵人,折煞珍物的宝气。”
“……可是我不憨也不痴啊,”云雀没听明白,“我就是进去买个东西而已,让我进去吧。”
左右琴师垂下眼皮,温和有礼地重复了一遍:
“女子憨痴,会冲撞贵人,折煞珍物的宝气。”
“……”云雀直接迷惑,“若是憨痴的男子,他就不冲撞贵人、不折煞宝气了吗?”
左右琴师异口同声地答:“男子自幼习圣贤之书,自然不是憨痴之物。”
“?”云雀皱起了眉毛,“——可是不准女子读书的,不正是男人吗?”
左右琴师懒得再与她交流,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女子憨痴,会冲撞贵人,折煞珍物的宝气。”
既而整座浮桥的琴师抬指拨弦,整齐划一的裂帛之声震散了湖面袅袅的白雾,惊得无数水鸟冲天而起:
“姑娘,自重。”
云雀茫然的面色一点点地沉下来,诡蓝色的炼气仿佛潜龙出渊,女孩的长发和衣袂都被吹涌翻飞开去:
“让开。我很饿,买完东西还要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