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方的身份,有一些遮掩踪迹的东西很寻常。
出于戒备,不和自己直言也很寻常。
“您没事就好,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这么丧心病狂。或许那天他们刺杀陛下的时候就已准备好了一切。”马蹄声得得,士兵想了想,感叹道,“您还记得那个下午被逮住的刺客吗?他被削掉了整条手臂。”
特丽莎回看了他一眼,“你记错了,不是下午,是午夜。也不是整条手臂,是自肘以下半截小臂。”
骑士的试探特丽莎心知肚明,她回想了一下,又捡了几句二人当日闲聊时提过的句子,骑士这才放下心来。
“我听说所有宾客都被接到王宫里了?”特丽莎向他打探。
骑士恭谨地回:“是的,大人。这样安全一点。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们还会做些什么。”
“您放心,城中守备比往日严格几倍,”骑士保证道,“我们绝不会让刺客再混进去。”
这话和说王宫铁桶一只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句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话罢了。
要是真的严密,这场刺杀都不会发生。
特丽莎笑了笑不细究这个。
巍峨的城堡仍旧伫立在城市,墙面在有些阴沉的天色下显出一种类似死人脸上的青白来。
骑士下马,向紧闭的大门内通传自己的名姓和来意。
闷响回荡,马儿烦躁的打着鼻息。
特丽莎翻身下马,顺手抚了抚马儿的颊侧安抚。
略等了等,沉重的大门扇开,带着铁锈味的风扑面,露出其后四个身着厚甲的士兵和两边两列肃整的卫兵。
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杀的缘故,王宫内的卫兵盔甲明显比外面巡逻的卫兵们盔甲更厚实,严密得仅有眼睛处细长的两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