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换药的动作还算娴熟,只是角度刁钻,涂完魔药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被子,镜子失衡歪倒,从垒起的被子上滑向床上。
镜子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她另一边肩膀上好像有什么印迹。
许是什么时候蹭到的伤,这种皮外伤在魔药的作用下很快就会消失,特丽莎不在意的捡起镜子,随便照了照自己的肩头。
清晰的镜面映照出那景象的时候,特丽莎忍不住往前伸了一下,随即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手掌拿着镜子靠近自己。
——一小排牙印卧在肩头。
从锁骨到肩峰,重重叠叠数不清的牙印。
弧形的齿痕规整,靠近锁骨视线死角的地方多些,靠近肩峰的印迹少些,也浅些。
是谁干的同样不言而喻。
只是他似乎并未用力,没有破皮也没有渗血,只有一些被厮磨过的浅浅的粉红。
特丽莎看了半晌,收起镜子,把睡衣换下,给自己换了身寻常的衣物。
特丽莎独自在旅馆待着,克莱斯特惦记着她,办完正事后很快返回。
他回来时特丽莎正坐在桌边喝水,克莱斯特眼睛第一时间往她受伤的腿上望去。
她的腿闲适的伸着,纱布将她的腿绑得比另一只腿稍粗些,但裤子遮着也看不出具体什么情况。
但特丽莎脸上没什么异色,看起来是好一些了。
克莱斯特在特丽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手里一叠纸张递给她。
特丽莎接过那一叠,顺手倒了杯水推给克莱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