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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那个男人,换成任何一个予她善意的人她都会那么笑。

他五十多了,不是正当年的青年,或许孩子都有她大了。

或许孩子都有她大了。

克莱斯特的牙关微微收紧,垂眸注视着面前餐盘上的肉排。

霍尔林格不会是她喜欢的国家,这里的贵族虚荣又冷漠。

她的自由不会为人束缚,王室也不行。

理智上,克莱斯特明白特丽莎和那位大公、大公的子孙在一起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可尽管如此,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就让克莱斯特心头的妒火在煎熬的等待中熊熊升起,炙烤得他眼神越来越冷。

克莱斯特的目光落在肉排上,一边思考,他的餐刀一边无意识的在面前冷凝的肉块上划过,每一刀都用力精准地切开干硬的肉排却未划伤下面的瓷盘。

干硬的肉块被分割成同样大小,肉排挤动,推动着边缘凝聚的白色油脂在盘边推成浪一样的雪色油花。

他身旁陪坐的小贵族眼底显出鄙夷。

王族又怎么样?小地方来的王族不是一样粗鲁吗?见到肉就忍不住动刀,这样干硬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肉排都能下手,眼神还是那样专注。

心底嫌弃,小贵族干脆装作没看见,偏过头去与身旁另一位贵族小声交谈。

象征性的宴席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出十几分钟,在场的宾客都停了动作。

侍女与侍从上前飞快地撤下食物,连带着餐桌也有序的抬下,整个宴厅顿时空荡起来。

随行国王的礼官对乐队一扬手臂,乐师会意,在下一个小节,乐曲一转变得欢快且热烈起来。

国王伦纳特露出了整个宴席中第一个微笑,虽然那微笑因阴郁的眉眼显得阴沉且满含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