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要躲,躲开,自己就能再次逃开。不躲,她就会被长剑戳个对穿。
然而在他逐渐碎裂的目光中,女人居然不闪不避,重剑直直向他砸来。
魔咒的诵念到底慢了一步,法师笨重的身手让他只是刚刚升起逃跑的念头,刚刚侧身便被重剑兜头砸下。
咔、咔。
这好像是我头骨的碎裂声。
魔法师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样想到。
身后的长剑几乎是同时刺到了她身上。
而没有如魔法师想的那样特丽莎被捅个对穿,褐黄的光罩撑起,土元素的防御法罩结结实实的将长剑抵在她身体之外。
特丽莎当即回身,脚蹬雪地高高跃起,赤红色的大剑在空中划过一个饱满的弧度重砸在身后之人身上。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痛呼,皮肉撕扯的声音里,一个圆滚滚的头颅被丢下来。
没了弓箭手和魔法师,剩下的几个战士不是特丽莎的对手。没撑多久,便横尸在冰冷的雪地之中。
菲利克斯从半空中便化作人形,在泥泞的地上蹦了一下就直直往特丽莎怀里撞去。
“好冷好冷,姨姨好冷好冷。”
菲利克斯冻得哆嗦,特丽莎赶忙掏出衣服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将小外甥重新裹好,特丽莎才走回魔法师的身边,从他身上拽下来个刻着姓氏的牌子。
——亚当斯。
她浑身湿透,站着不动便往下滴水,水流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滑进领口,她的脸色苍白,眼眸却像燃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