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兴致缺缺的晃了晃杯里的酒液。
贪心又无能的废物。活着本身都是一种浪费。
他将杯中的液体饮尽,起身正要离开,听到他们换了新的话题。
——“听说养那玩意儿要花费不少魔晶。”
——“你说这是不是对岸的为了推销魔晶的阴谋?”
——“魔晶还用推销?”声音明显带上了鄙薄,“那东西是比黄金更好用的硬通货懂吗?”
——“啧啧,你说对面那小国怎么那么走运就挖出了魔晶矿。”
——“我听说荆棘可还有待嫁的公主。娶回来那可就……”
——“哦,你疯了吗?还没嫁出去谁知道是不是长得和深渊里的低级恶魔一个样。”
……
之后便越说越过分,说她粗鄙,说她脾气暴躁,说她性格恶劣,说她旁人见了一眼便要恶心的吐出来,好像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越不堪就显得他们越高贵。
口沫横飞,洋洋得意,说到兴处更下流起来。
克莱斯特舌尖舔过齿列。
半晌,他眼眸深深,忽的笑了。
她若如此不堪,那显得如今直立行走的自己该多廉价。
什么东西,也能学人说话。
克莱斯特起身,绕过绿植围隔的两桌,气定神闲的坐到了夸夸其谈的两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