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信封上的火漆都带着错觉的温度。
信上,亲王字迹潦草,他未用书信格式,甚至个别字词尚有漏字的地方。
他写道:
‘我已看到你口中的异宠。安森考特这个蠢货简直是把阿克尼亚推到了悬崖之上!
我已动身前往王都。安森考特必将为她的丧心病狂付出代价,但我要你明白的是,阿克尼亚不该被她带累。
没有国家可以同时承受这么多其他种族的怒火,阿克尼亚也不行。
你曾向我宣誓效忠,如今,我要你看住她,甚至允你在国王的命令到达之前杀了她。我以我的名誉起誓,我将护你无恙。
然后,我要你帮她销毁那些肮脏的东西,以及所有证据。干干净净。
要确保没有任何人、任何种族,知道这件事情的一根皮毛。
你要明白,这并不是罪恶,相反,是在保护整个阿克尼亚。
我许你让利兹血流成河的权利,以阿克尼亚唯一亲王的身份。’
道格敛眸,宽厚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在信纸之上,久久未动。
与此相隔的另一边,克莱斯特仍未入睡。
他将自己撑坐在泳池边沿,沐浴在月光之下。
咽喉深处最后一丝细微的痒意消除,声带之上每一片瓣膜都在欢欣鼓舞。
他沉默的注视着泳池中,随着循环系统微微荡漾的水波,思绪却陷在记忆里武者棕红色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