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特丽莎对此毫无反应,她只是想:失策了,应该先给他把衣服脱了。不然黏在身上又难受还吸水。
以及,他终于养胖些了,就是浴盆看着好像有点小了。
特丽莎摸摸他的脑袋,抚慰的笑了下,“我下去看下房间,有事的话敲栏杆喊我。”
克莱斯特懂事的点头,目送特丽莎下楼。
直到看到特丽莎走进楼下的房间里,他略向后靠了靠,低头看眼自己的胸膛,眼神变冷了些。
不可否认,她对自己比对森珀要上心得多,但这种在乎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更像是一种照顾孩子般的细心耐心。
她像旁人一样欣赏他美丽的皮囊,但也仅仅止步于欣赏。看着他的眼睛从来不带任何垂涎的情欲。
克莱斯特仰靠在浴盆壁上,眼睛直直看着头顶灰色的屋顶。
除了必要的抱他的时候,他们最亲近的时候只有一次,她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那算什么?
克莱斯特将那时自己的情绪剥离,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反复在脑中重演当时景象。
那个复杂难言的眼神和略略上皱的唇峰……
半晌,克莱斯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明白了。
她那分明是觉得他在害怕,在安慰他,就像安慰一个哭闹不休小孩子。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动过一点点旁的心思。
楼下传来细微的响动,克莱斯特偏头,看到特丽莎从转角的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