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妇人再不做声,眼睛和在场的大部分人一样,远远投向长街尽头。
特丽莎便再不做声,随人群一起,静静伫立在秋日安静的街道上。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长号尖锐的长吟。
马车辘辘声、士兵沉默前行时的脚步声、轻甲摩擦长靴的刷刷声紧随其后。
地面也因长列的士兵行进而轻轻颤动。
视线的尽头出现一面高扬的白底鹰旗,迎风猎猎。
随着车队的行进,马车也越发清晰的出现在特丽莎眼底。
旗帜的高杆之下,是华丽马车的尖顶,涂抹了艳丽的油彩,尖顶垂下的边角都阴刻着精致的纹饰。
领主的仪驾越来越近,地面的震颤也愈发明显。奢华的高顶马车途径之处,道路两侧的民众犹如秋日被镰刀收割过的麦浪,纷纷以手抵胸,垂下头颅。
特丽莎学着身旁妇人的模样,垂首行礼。
马车之内,美艳的女人歪斜在软塌上,目光无趣的扫过底下一群各色脑袋,对一边的侍女道:“瓦奥莱特的那个杂种安插进来的人呢?在这里吗?”
侍女向外匆匆瞥了一眼,随即垂低了头颅,恭顺的答道:“那位大人似乎并不在这里。”
“哼,”她冷哼一声,红唇勾起冷笑,“不过一个从斯曼前线撤下来的懦夫。我倒要看看,丧家之犬怎么在我手下讨生活。”
马车声势浩大的行过。
直至车顶的鹰旗再看不到了,街边垂立的人群才慢慢活动起来。
警惕的士兵撤离,整条街上的人们各自离去。特丽莎逆着人流,往城南的亚兰德炼金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