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没说后半句。
舅舅,舅母,这些年劳你们费心,为母亲添灯加油。外甥女不孝,不能侍奉母亲牌位,我有愧与她,有愧于你们二位。”
赵荣华又行了一礼。
容祀挑起帘子,见此情景不由嗤了声。
淳淳,这哪是你的错,你那独断专行的祖母,最最不通情理,她不让你见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连你母亲也不让祭拜。
这心是得有多狠多硬,哎…”
舅母给她抿了抿头发,言语已经尽量克制,但对李氏的不满还是显露无疑。
提她作甚,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舅舅肃声不悦,转头又看着赵荣华的脸,感慨道,“当初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遇到了你爹。原本你外祖父是不同意的,门不当户不对,日后你娘定会受苦。
只是英韶对你娘极好,你娘又是个脾气拗的,你外祖父没有法子,便成全了两人。
谁道,他们二人竟然会…”
好了好了,还说我呢,大清早的给淳淳心里插刀。”舅母亲昵的挎着她的胳膊,像待女儿一样亲和,“淳淳议亲了吗?”
临安离京城远,她的事情想必他们还不知道。
那种事,也只能当做京城权贵茶余饭后的谈资,断不会蔓延到江南小城。
尚未议亲。”
她如实回答。
容祀觉得自己耳力极佳,只听了这句话,便立时挑了帘子,目光灼灼的望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