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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贴到他脑门,滚烫的温度让她吓了一惊。

你…”

容忌翻了个白眼,攥着她的衣角撅了过去。

船上没有风寒药,赵荣华只得打来温水,湿了帕子,拧干后一遍一遍敷在他额头。

忙活到天黑,那人却是丝毫不见降温,整个人跟烧着了似的,干烫灼人。

容忌烧的开始踢被呓语,她只能紧紧拽着被角,俯身压住,待他安稳些,刚坐下,他又喊冷,抱着膝盖团起来,瑟瑟发抖。

赵荣华欲哭无泪,甚至开始怀疑上天,为什么在柳暗花明之时,派来这样一个冤家折磨她。

她本可以不管的。

容忌开始扯自己的衣领,他的腮已经泛起紫红,连唇都是紫的。

赵荣华替他解开领口,又转身洗了帕子,擦拭他的耳后,掌心,还有裸露的颈项,隔了些距离,却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温度。

烧的时间久了,不仅体虚,还会衍生出其他病症。

她穿上外衣,带了兜帽后,急匆匆跑去舱外。

栏杆上积了厚厚的雪,她刮下来后攥成雪球,团的很大后,这才折返回去。

触到冰凉,容忌溢出轻呼,人也慢慢安定下来。

如此反复多回,容忌的温度竟然真的降下来不少。

后半夜的时候,赵荣华拄着胳膊,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容忌便是在这时候醒来的,他很乏,浑身抽丝一般,连思绪都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