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生母之死,与徐相脱不了关系。但眼下宣帝这般说,姜毓只得红着眼应了。
“皇兄!”
“陛下!”
叶蓁与谢沉霜快步过去。
“蓁蓁来了啊!”宣帝费力睁开眼睛,看了叶蓁一眼,虚弱道,“你与沉霜成婚时,皇兄本打算去谢家观礼的,但奈何皇兄,身、身子不争气,你,你别怪皇兄。”
“不怪,我不怪皇兄。”一看宣帝那个样子,叶蓁便知道,宣帝是大限将至了,顿时眼泪便似掉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宣帝又去看谢沉霜:“你小子,娶了朕的皇妹,还不肯改口叫朕一声皇兄么?”
“皇兄。”谢沉霜立刻改口。
宣帝应了声,继而眉眼恳求:“朕这个江山,是你帮朕撑起来的。以后朕不在了,沉霜,你替朕帮毓儿,帮他再撑个几年,待毓儿,毓儿……”
见宣帝说的艰难,谢沉霜接了他的话:“皇兄放心,我会的。”
宣帝知道,谢沉霜一直想辞官随叶蓁云游,但他实在没办法,主少国疑,除了谢沉霜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信任谁。
如今得了谢沉霜这句准话,宣帝便放心姜毓了。然后他又艰难握了握徐映月的手:“这几年,朕与舅舅积怨颇多,都是你一直在其中周旋,辛、辛苦你了。”
徐映月不止摇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宣帝又气若游丝同太后道:“母后,孩儿不孝,孩儿先行一步了。日后让映月,代替孩儿,在您膝下尽孝。”
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差点哭晕过去了。
宣帝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映月,你答应、答应……”
“臣妾答应,臣妾答应。”徐映月哭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