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恕生恍然,这就是人间。
他有些不自在的整了整身上的绸袍,这才抬脚往前。
路上,石恕生瞧到两拨巡夜的衙役,三波打更的更夫,他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人里头,都没有他要找的小道长。
石恕生立在街头,月色下,身影一时有些踌躇。
在哪呢?要不要寻个人问问?
这样想着,在瞧到又一队的衙役时候,他飘了过去,这样凑近一看,老眼微眯,注意到一个有些面善的汉子。
石老爷子目光一瞬不动盯着这人,鬼音幢幢。
“面善面善怎地这般面善?”
倏忽的,石恕生从记忆的旮旯角落里想起来了。
这,这是他家大山的连襟啊!
以前小夫妻两来祈北郡城走亲戚,还来过他家嘞!只不过那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年老忘性大,他这才没有一下反应过来。
石恕生欢喜:“好好!这是小钱,嗐,我今儿运道真不错!”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石恕生都成了鬼了,还能他乡遇故知,怎地不是一个好字了得?
石书生欢喜的飘在钱炎柱旁边,不见外又热情,声音瓮瓮又幢幢的开口。
“小钱啊,听得到么?我是你石大爷啊,我寻你打听个事儿,你知道顾昭顾小郎在哪里吗?下头的人说他在靖州城巡夜,是不是你的同僚?”
他一边问,一边绕着前进的钱炎柱飘,上下打量,左右欣赏,嘴里不住的赞道。
“威风,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