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动作一僵,低头看没入自己心口的尖刀。
韩道人迷茫:“不,不会的。”
原来,刚刚这漫天的触须不过是虚招,真正的那一招,却是孟风眠借着触须的遮掩,错步到韩道人背后,从后背处捅来,没入心口的尖刀。
韩道人难以置信的瞪眼,继而倒地。
孟风眠将那尖刀拔出。
他透明的灰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韩道人,里头无情无波,人情淡漠。
漫天的管丝将韩道人包裹,数道暗红的血液通过管丝,从韩道人身上输到孟风眠的体内。
他身上的炁息陡然暗了暗。
安山道长震惊的看着成了干瘪薄皮的师兄。
孟风眠抬脚走了过去,弯腰将那小石棺拿在了手中。
石棺小巧,随着韩道人皮囊的干瘪,石棺从孟风眠手中跌落,上头的变形符失去了韩道人的符力,瞬间变成了一口大棺。
石棺青白,上头凿刻着符箓的纹路,不知是以什么描绘,猩红中带着一股腥气。
“风眠小友?”
安山道长迟疑了下,还是唤了一声孟风眠。
孟风眠侧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安山道长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