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柔,就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

有点想告诉穆云修其实根本没关系,可这种被当作珍宝般轻拿轻放的对待对现在的宋辞来说实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宋小辞决定自私地不说出来。

不过,宋辞对上穆云修的眼神,觉得对方如果用这个语气让他去死,他可能也是愿意的。

更何况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他点了点头:“好。”

穆云修轻笑:“如果可以,到时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怕,也不要有任何负担,只要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宋辞觉得穆云修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去医院的一路上他一直在重复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其实心理治疗没什么可怕的,”走进医院的时候,宋辞还是没忍住握住了穆云修的手,安慰道:“不是说了吗?我有经验的。”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宋辞还是能回忆起和医生交流的那些瞬间,心理治疗对他来说从来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要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个让自己弹不了钢琴的瞬间,和强迫自己面对钢琴,却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时刻。

不过既然决定了要勇敢,这些话就不用再跟穆云修说了,不然一向沉稳又镇定的云修哥哥,恐怕要心疼的哭出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心理诊所都是相似的,宋辞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医院很熟悉,而且他畅通无阻地找到了谢和的办公室,就好像之前来过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