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糯第一次明确地表达出来意思，他实在不想对方留下来，目光垂着，怎么也不肯直视江熠。

空气安静了一会，明糯感觉到有目光自上而下的落下来，他手指不安地绷紧，对面的江熠开了口。

“我知道了，有事可以叫我。”江熠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中间略微停顿。

人走了，空荡的画室只剩下明糯一个人，明糯在原地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尝试把自己的画补救还原。

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明糯不得不面对事实，画毁了就是毁了，哪怕他能修复，老师也不会把这么一副作品交上去。

明糯从画室出来，他手指冰凉，一个小时过去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只是脸色看上去依旧不好，衣服上沾了许多颜料，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出门时眼底撞上一道阴影，江熠还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门口守了多长时间。

两人对上视线，明糯在原地停下，他不解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没有事情做，现在可能多了一些事情。”

江熠走到他面前，视线落下来，对他说，“离学生会值日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话音落下，明糯的手腕被握住了，路灯拉长了人影，江熠只讲了三个字。

“跟我来。”

明糯被江熠带着走，他话音堵在嗓子眼，可能是属于alpha的气息显露出来，让他难以抗拒，他像是缩进了壳里，或者是有些迷茫，江熠替他找到了一部分勇气。

他们学校没有晚自习，高三学习进度高一些，有些会去图书馆自习，学生会值班时间到九点半。

拉着他一段距离之后江熠放开了他，江熠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他，这个点校园没有什么人，明糯还是有些紧张。

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紧张，江熠说，“明糯如果不想进去，可以在外面等我。”

明糯闻言忍不住多看江熠两眼，他经常听说江熠善解人意，上次欠的人情好不容易还完，他不想再欠。

“……我自己可以。”明糯开了口，他嗓音很低，像是一吹就会散。

江熠回头看他，眼中柔和了几分，“不用害怕。”

明糯的睫毛轻轻扇动，扇进人心里。

学生处这里有监控，能够查到记录，画室的监控早就已经坏掉了，但是那个时间段去过学校外面通往画室的路，时间很容易对的上。

明糯看完了监控，对方出来的时间也对的上，两名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男生叫孙起，和他不一栋教学楼。

“这些监控可以交给学校，算是充分证据。”学生处的学生告诉他。

明糯：“如果交给学校……会怎么样？”

学生处的学生是名alpha，上下打量他一番，视线在监控上略微停顿，回答他，“会给予处分，如果情节严重，可能会留校察看或者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