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雄主,就永远是我的!”
“呵。”祁折霜看着季斐卿这副狰狞偏执的模样,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片刻后, 他又轻轻收了笑容,投向季斐卿的神情逐渐带上了些许怜悯:
“真可悲。”
他像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圣父, 脸上带着悲天悯人般的色彩:
“你们雌虫明明憎恶雄虫, 憎恶雄虫带给你们的压迫, 想要摆脱雄虫的束缚,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爱上雄虫。”
“我研究了半生, 试图找到能对抗虫族的基因和种族, 但最后却发现,雌虫的天敌, 不是比他们更强一级的生物, 而是他们自己。”
“对比自己力量更弱小的雄虫发自内心的渴望,甚至不惜像狗一样跪下来顶礼膜拜, 渴求他们的精。。液和信息素, 以获得交。。配繁衍的资格, 这是雌虫刻在骨子里的弱点,不是吗?”
听着祁折霜残忍又无情的话语,季斐卿浑身血液逆流,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个无处可归的狗,还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满脸写着绝望。
是的,祁折霜根本不是什么温顺又懦弱的小白兔,他曾经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在季斐卿第一次见到他和他的精神体的时候,季斐卿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但同时季斐卿也知道,将祁折霜留在身边,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剖开自己伤口的机会——
他说的没错,憎恶雄虫,但又渴求雄虫带给自己的欢愉,这是作为雌虫,最可悲的事情。
到最后,季斐卿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而在另一边,许停枝已经凭借自己强大的探查力,找到了祁折雪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