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之前的我和现在的许停枝,是同一种人,就够了。”

说完,郁白裹紧了自己脖子上不合时宜的围巾,既没再问祁折雪到底满不满意这个礼物,也不解释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果断地后退几步,离开了。

而房间里的茉莉香味越来越重,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甚至远远地站在远处的几个哨兵都有些蠢蠢欲动,祁折雪见此,顿时面色一冷,身体先于意识,上前一步,走入房中,随即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哨兵们本就五感灵敏,闻声顿时捂着被震麻的耳朵,半天没缓过劲来。

房内。

床上的许停枝感受到祁折雪的气息,烧红的脸更加发烫,模模糊糊抬起头,想要下床去触碰那个香甜的奶油香气,却因为手软脚软,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发出短促的□□,蹙紧眉,似乎是痛得很。

祁折雪见此,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拉住他,但不知为何,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里的不对劲,半晌后又收回手,找到在场唯一一个除床外的休息处——软沙发,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他翘着腿,一身白袍将他浑身衬的圣洁无比,但那表情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和肆意,看上去像不知人间疾苦的神,就这样看着他受苦的信徒缓缓朝他爬了过来。

许停枝浑身发烫,脖子上难受的很,混沌的脑中只模糊地记得似乎被人下了什么药,然后被抬到了手术台上,醒来后就遇到了祁折雪。

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慢慢爬到祁折雪的脚边,伸出手抱住祁折雪的小腿,用烧红的脸慢慢蹭着祁折雪冰凉的白袍衣角,张嘴吐出破碎的呢喃。

祁折雪顿了顿,抬起脚,用不染纤尘的鞋尖抵着许停枝的下巴,盯着对方抬起的脸看了半晌,道:

“知道我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