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罗飨竟也没催促他。
两人并肩,安静地站着,对着这满院的沉沉静夜、溶溶月色,像两个傻瓜。
半晌,罗飨沉着嗓音,提醒道:“夜很深了。”
他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晚饭吃多了,再站一会儿吧,呃,消消食。”
哪怕他晚上一口鱼都没吃。
罗飨别开脸。月光在他侧脸的轮廓上镀上一层柔软的白光。
“要不要去树上坐坐?”他提议道。
“好!”他诺急迫地答应。
人形爬树并不比海獭时容易。他诺红着脸,拙手钝脚地在树干上比划半天,终于在罗飨的注视下,挣扎着爬上树。
罗飨在大梨树上最粗壮的枝干上找到一处好位置,摆手让他诺陪他一同坐下。
他诺不知应该是离远,还是靠近。
他纠结着,最终小心翼翼地挨着小老板呆呆地坐下了,不远也不近,刚好能闻见他身上自带的幽香。
仰头望去,密密枝叶,断云流月,美不胜收。
他诺心想,我得在彻底失声之前,多和他说说话。
然而话到嘴边,却都哑了。
这样醉人的月夜,佳人在旁,千言万语,似乎又无话可说。
今晚的月色真美呀,他诺只能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