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招女人疯狂的男人。
只是他行动,不代表慕昭没行动,她留意到他薄白色下眼皮上的淡淡青影,透出熬过大夜的信号。
“道歉这么没诚意?”傅时沉微微收拢两条不羁敞放着的长腿,让她坐得更稳,“我不接受。”
可他没有,他只是清冷自持地坐着,眼底无情无欲。
最后扯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脸拉至眼前,极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
男人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被他完全掌控,就那么紧握着将她身体带得与他紧贴,严丝密缝,不留寸缕。
下一瞬。
男人薄凉的唇准确无误地吻上来,带着强烈侵略者的气息,力度也重,毫无讥诮可言,全凭本能驱使。
久未接过吻的慕昭险些招架不住,她那只手无措地落在他一侧宽肩上,另一只手还缠揪着他的领带。
两只手都忍不住用力,她丝毫不知道,随着她手上的用力,男人领口在不停收紧,勒得他薄白色的脖颈涨出不正常红意。
也勒出一根又一根青筋和血管,看着特别血脉膨胀,极具视觉冲击。
也带来灭顶般的窒息筷感。
他的吻和他这个人一点都不搭边,一点都不斯文谦和,反倒是暴烈粗鲁。
不像是个吻,更像是某种生物在撕咬动物。
她疼得连拍他的肩,含糊不清地嚷:“……疼,疼!”
娇媚里带点抵抗的嗓音反而是最好的情.药,只是慕昭不知道这一点,她还在傻傻地等待他收手。
没想到啊……
等来的是男人更加变本加厉地深吻。
不过他没有再咬她,而是转为更加用力碾磨,唇舌勾缠,津唾交换间发出让人羞耻的啧啧声。
那声音连慕昭听了都脸红,她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纯情的人。
而纯情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
寂静包厢里,隐隐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钢琴声,已换了一首新曲,浪漫的《爱情协奏曲》,十分烘托此时粉色泡沫般的氛围。
男人的呼吸声在高低交接的旋律中,逐渐加重,越来越重,像越起越高而推不开的海浪。
她被卷在这样的海浪里,周身发软,快要瘫在他怀里。
最高的那一层海浪直接顶住她,分外硌人,让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吻下去,否则不知道会出怎样的事情。
慕昭红着脸别开脸,而他没抽离,就停在原处重重呼吸着,灼热气息一声又一声喷进她的耳朵里。
“你这是干嘛呢……”她的嗓子也哑了。
但是傅时沉的嗓哑得更厉害,又低又哑,却透着难明的欲诱,“给你自信。”
“……”
短短四个字,让慕昭的心猝不及防地重重一跳。
她接不上来话。
男人的手还握着她的腰,恶意地轻掐一把,再凑到她耳边,徐徐地低哑问:“够不够?不够再来点?”
慕昭:“……”
她被他撩得周身更软,快要失去站起来的力气。
再不从他身上起来,就真的要起不来了。
慕昭松开他的领结,目光心虚地划过他青筋血管鼓胀的脖子,起身站起来,故作镇定地回答:“够了。”
“够了就行。”
男人眯着风流的桃花眼笑着,孟浪不经,“不够随时给我说,管够。”
他就是在故意逗她。
这一点慕昭可以肯定,他就是喜欢看她窘迫尴尬的模样。
她偏偏不肯认输,哪怕死了,浑身也只剩个嘴,仍旧嘴硬地说:“好的,有需要再通知你。”
不想再和他打嘴仗,包厢里的暧昧氛围快要让她窒息,只想快点出去,“我们走吧。”
闻言,傅时沉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再伸手捞起风衣外套时,一个红色的东西掉了下来。
慕昭定睛一看,那不是结婚证吗?
她看他弯腰去捡小红本,不禁问:“你把结婚证带身上干嘛?”
“自然是有用的。”
傅时沉捡起结婚证,拍了拍上面的灰,再仔细地重新放回风衣口袋里,“不过今晚倒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