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事。”萧桓似乎有些气息涣散,问:“姑娘在东原城是有仇家吗?”
这让禇容怎么回答,那些事不能向外人道。
“我也不知道。”
若说是仇家,未免不实。她从未与人结仇,何来的仇家。若说不是仇家,那些人又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萧桓止住咳,略略有些喘。“那两人分明是冲着姑娘来的,而且他们的路数并非江湖人氏,似乎是世家或是皇族养的死士。”
禇容心口发凉,她当然看出来那两人是什么来路。不是什么世家养的死士,而是皇族培植的暗卫。
背后的冷汗已冰,内衫贴在皮肤上寒彻人心。这些年她不来东原城,怕的就是这一天。她知道一旦露出丁点形迹,自己一定会被人灭口。
而今还多了一个清阳郡主。
贼喊捉贼,黑白颠倒。
世事如此滑稽,何其可笑。
眼下她既盼着父亲尽快和自己联系,汇合之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又希望父亲不在东原城,千万不要被自己连累。
夜色中,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滋生。
或是信任,或是依赖,也或者是算计之余的复杂。
萧桓眼神一如黑夜,声音却是轻淡如风。“孤无意窥探姑娘的私事,只是姑娘已然被人盯上,如果离开东原反倒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孤虽是一介质子,但手下的王侍卫尚有几分本事,应该能为姑娘抵挡一二。若不然姑娘再留些时日,待危机解除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