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圆润可爱,像个小奶团子。
所有人都在猜测孩子的母亲该是怎样的美貌?
只有看到这则新闻,双目通红的傅季秋知道,谢蜩鸣生就是孩子的母亲。
这是他和谢蜩鸣的孩子!
他费尽心思找到谢蜩鸣,然而当初那个满眼是他的少年看他的眼神却只剩冰冷。
“傅总,我已有家室。”
“怎么,你也要做我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第2章 多余
傅建庭的话就像一根针,就这么直直扎进他的耳朵里,带来阵阵钻心的痛意。
晏秋下意识抬手想要捂住耳朵,然而手刚伸到耳后,却摸到一片温热的血迹。
他向左看去,然后就见实木的柜角处一片鲜红,耳后被撕裂的肌肤这才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
甚至带起阵阵的耳鸣。
晏秋花了很长时间才扶着柜子慢慢站起身来。
空荡荡的卧室早已空无一人。
透过弧形的阳台刚好能看到窗外的朱丽叶玫瑰连成一片,映着初升的朝阳,像是淡粉色的云霞萦在窗边,构成一副绝好的风景。
晏秋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过来,或许这玫瑰并不是特意为这次生日宴准备的。
大哥的爱就像一条从未偏转的河,一直流向的就是傅霜迟。
他怎么敢自作多情,幻想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
晏秋有些想笑,却连唇角都抬不动,只能捂着耳朵失魂落魄地向楼下走去。
虽然尽力加快脚步,但一路上还是碰到许多佣人。
他们的目光或好奇或打量,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停下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晏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待,低着头快步走回到房间,抽了好几张卫生纸将耳后的血擦干净。
雪白的纸巾很快被血浸透,晏秋觉得自己的伤似乎比傅霜迟的还要重一些。
但那又怎样,他又没有凝血障碍。
不过就算有,他也从不是这个家的优先级。
晏秋一个人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回来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来往的人穿着华丽,衣香鬓影,只有他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耳后带着伤口,身上还落着几滴零星的血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晏秋也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上不得台面,不愿过去自讨没趣,因此直接从侧门绕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经过大厅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却见头顶的灯突然一暗,只留下了吊顶上无数盏明黄色的小灯,像是满天的繁星。
接着,一道歌声从远处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晏秋不自觉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就见大门打开,大哥推着一个八层的生日蛋糕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一步步走向傅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