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表达的陈迄周她真是太喜欢了!
“那会我还回去看过你一次。”
“回申城?”
“嗯。”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迎上陈迄周带笑的眼睛,阮梨突然想问许多问题,比如当年分手为什么没挽留,也想和他说很多心里话,包括自己还留着两人合照的事情。
但她不想在电话里聊这些,更想当面亲口说,所以阮梨话锋一转,说道:
“你今天不对劲,电话打过来一直在撩我,瞒着我偷偷向谁拜师了?”
“有么?”
陈迄周笑笑,反问:“这就算撩?好像不难,我以后多学学。”
“哼,你果然拜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是谁。”
“没拜师。”陈迄周想了想,直言道,“我刚来震中时,带队去附近雪山的哨站救援几个边防战士。其中有个年轻人,应该比我们要小点,二十来岁,头部受了伤,昏迷前念着家里人。他说他来南疆三年,回家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清,去年过年也没回家,只收到了父母发过来放烟花的视频,他哭着说他还不想死,想家,更想回家。”
阮梨沉默下来,她几乎能从陈迄周的这番话里,脑补出在哨站的边防战士坚守疆土的模样。
他们原本年轻,该拥抱繁华的世界,可却被“困”在这座雪山里。
和平之下,是无数像他们这样默默付出时间和生命的战士。于他们而言最美好的青春几年,全部献给了自己的祖国,从穿上这身军装的那一刻起,他们应该做的似乎只有咬牙坚持。
这是他们的职责,更是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