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楒话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临近办公室前,佟楒话站定在门口没进去,她面朝着周临开,问:“你有几成把握能劝动张洵接受手术方案?”
“六七成吧。”
周临开说,“他身边没家属陪着,我劝话都只能直接和他本人说,他对待手术很焦虑,害怕术后听力下降,我也没太高的把握。”
“你得有把握。”佟楒话表情严肃,“如果医院把人教授请来,患者不做手术怎么办?”
闻言,周临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面上一喜。
“佟主任你愿意帮忙吗?”
“嗯。”佟楒话点头。
“那太好了!如果你愿意帮忙,那劝人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阮梨抬头看着高兴的周临开,抿了抿唇。
一般来说,像张洵这种病人如果转院治疗是需要病人自己联系医院的,他们管床和主治医生可以帮忙,但不帮也是情理之中。
阮梨之前在申城工作时,身边几乎没有周临开这样“多管闲事”的医生。
做不做手术、转院不转院都是病人自己的权利。
作为医生,能给的永远只有建议,而在张洵多次拒绝的情况下,大部分医生都会选择不管了。
他们见过太多生老病死,老人家、年轻人、小孩,相爱的或者相看两厌的,很多时候保持着对生命敬畏的同时,又有些麻木。
像周临开这种对自己的工作极具热情的,阮梨见得不多。
也许本质上,周临开和张洵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