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说,自丁潇潇离开后,一直是他和男护工轮流看顾,今晚趁着他不在,陆彬文以探病为由摸进病房,两人起了冲突,陆彬文竟掏出匕首想要杀人。
要不是陆南舒反应够快,那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他虽然抓住了刀刃,却是用受伤的右手抓的。好在病房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护工和路过的医生,虽然及时制止救下了陆南舒,却让陆彬文跑了。
经过这一折腾,之前缝合的伤处崩裂又添新伤,手背和腕处均有划伤,长长的血痕近乎蔓延到手肘,印在他苍白的肤色极为刺目。
如今丁潇潇来了,林洲找了个借口离开,将病房留给他们二人。
在须臾的沉默过后,陆南舒主动开口,“被林洲吓到了?”
丁潇潇说没有。
看着她泛红起雾的眼睛,陆南舒又问:“哭过?”
强行将眼泪憋回,丁潇潇嘴硬又说:“没有!”
其实她刚刚真的有被林洲吓到,她还真以为是陆南舒等不到她的回应自杀了,几乎是软着腿跑来的。
见丁潇潇不太想搭理他,陆南舒没再多问,“很晚了,我让林洲送你回去吧。”
丁潇潇坐到病床前,闷着声音回:“懒得走了。”
在她小心翼翼拉起那只受伤的右手时,陆南舒的手臂很明显绷了下。纱布从手掌一直包裹到手臂,将他的伤痕掩了大半,还有一些轻浅划伤从纱布中探出,也被涂上了药膏。
任由丁潇潇细致摸看,许久后,陆南舒才轻飘飘问了句:“你要留下来陪我?”
并非是字面上的询问,还有更深层次的确认。
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丁潇潇哼了声没有给他明确答案,“你少得意,我没那么好追。”
“我现在顶多不再躲着你,至于能不能追上,看你表现。”
陆南舒一点就通,“所以,我现在是你的试用期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