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老师点头，周教练很头疼。

但凡马小龙文化课成绩不那么优秀，他就算是绑架，也要把马小龙绑到省田径队去，偏偏马小龙成绩年级第一，这就不好办了。

全国人民都知道，文化课成绩差的学生才会去练体育，建国以来，就没有一个文化课年级第一的学霸去练体育的。

体育练好了是能为国争光，但练体育的淘汰率也高的吓人，在目前举国体制的情况下，省队100个运动员能有四五个进入国家队就相当不错了，能站在世界赛场和奥运赛场的省级运动员，千里挑一。要是能拿世界冠军或奥运冠军的省级运动员，一万个里面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冠军背后，是无数没有办法出头的运动员的尸骨，非常残酷。

相比起来，学习好的也许未来不像世界冠军那么挣钱，知名度也没那么高，但稳定啊！

一个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一个是百分百稳定的生活，但凡脑子正常，就知道选哪个。

周教练沉默许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最近这次考试成绩是多少分？”

马小龙眨眨眼睛，道：“我从小学开始，每次考试都是满分。”

“……”

对不起，打扰了。

临走前，周教练跟马小龙握握手，满脸苦涩：“祝你以后学业进步，考上理想的大学。”

“……”您这脸色就不像祝福我。

……

“你就这么拒绝了？”

教室里，朱砂听完他的讲述，多少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