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襄笑了:“还是这样舒服。”
池芯:……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
她优雅地回过视线,装作这人不存在。
她没注意到,景教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还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再回过来的时候,笑眯眯的慈祥神色里,多出了几分耐人寻味。
“池女士不用这么局促。”景教授笑着说,“我脾气很好,你看郁襄这个皮蛋都不怕我。”
池芯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您叫我池芯就可以了。”
她似乎找回了前世苦练过的礼仪,说起话来也变回温声细语,柔婉骄矜。
这些特质回到她身上,其实不怎么违和,只是从来没见过她这一面的其他人表情都十分惊悚。
除了景修白。
毕竟池芯伪装身份上飞船时也是如此,他已经提前见过了。
景教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心下又有了些估量。
“父亲,之前我们的联络一直断断续续,很多事没来得及详细问。”景修白突然正色,装作没有在给池芯解围的样子,“最近的研究进度怎么样了?东鲁堡那边有没有起到作用?”
“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们的进展如何。”景教授说,“在今天之前,你传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到了莫利科雨林,然后就没信儿了,你知道我有多心惊胆战吗?整天是吃不下睡不香,人都苍白瘦弱了。”
池芯看了看他脸颊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沉默。
先说话的倒是赛若,她愧疚地说:“雨林里被我们安装了信号屏蔽仪,很抱歉。”
“噢,这没什么。”景教授摆摆手,状似不经意地说,“所以我也并不对休斯的坐井观天而感到奇怪,毕竟一个把自己封锁起来的人,能看到多少世界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