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就这么拿着自己的手,还挂着一只水蛭,走到了池芯面前。
正当池芯要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池芯:??!
其他人:???
池芯被吓了一大跳,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行此大礼。
韩子墨垂下头,声音嘶哑,却含着泣血的执念。
“请收我为徒,我将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池芯本来没想带他,想直接转身上船,谁知道这家伙拼着老脸不要,池芯走一步他就膝行一步,走哪跟哪,直到把昏睡的艾伯特都抬上了船,他还是跟着池芯,执着的眼神望着她,就像一只即将被丢弃的狼狗。
当时池芯急着走,只好先把他一起揪上了船,想着中途他要是搞鬼就直接扔下海里。
谁知道,这人居然真是想来拜师的。
他虽然又傲慢又欠揍,但是对池芯可谓言听计从,池芯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追鸡绝不撵狗,池芯没工夫理他的时候也绝不捣乱,就乖乖待在房间里,到点吃饭。
……除非郁襄找事上门。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池芯又看到这双执念的狗狗眼,十分想再叹一口气。
“我没法教你什么,不用叫我师父。”池芯第八百次重申。
“我说过了,你想不想教都没关系。”韩子墨微笑,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只要让我跟着你,看你的行事和作战,我就能受益匪浅。”
池芯正在头疼,她下意识地看向景修白,却见他木着脸,眼神仿佛要将韩子墨背上烧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