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做什么?他听起来废得很,除了传销一样的洗脑,基本干不成啥事。”郁襄不屑地翻个白眼。
然而还没等他接着说,其他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低喝:“你给我闭嘴!”
郁襄一口气倒抽回去,差点没吐出来。
景修白摇摇头,把这个乌鸦嘴仍在一边:“现在有两个值得在意的人物,一个是监狱长,一个是裴嘉德。这两个人目前都敌我不明,我倾向于都是敌人,并且他们双方也有对立。”
池芯想到昨天刚试图向他们问些问题,就被监狱长广播叫走,至今没看到身影的裴嘉德,赞同地点了点头。
“其它的我们都不需要在意,只需要关注船和石油,谁能帮我们达成目的,谁就是合作者。”景修白一锤定音,“等晚上监狱长有什么行动吧,现在的我们就像无头苍蝇,有力气也会用歪。”
这个提议大家没人反对,又平静地度过了看着犯人在太阳底下劳作的一天。
可是一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等到监狱长的通知。
“他是不是老年痴呆,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在餐桌上,郁襄小声说。
“也许他说的晚上……是午夜?每次他发动精神攻击不都在那个时候。”姜从筠犹豫地说。
池芯把碗里的土豆泥搅成一团,有些不耐烦:“我等到晚上,不然就直接到他办公室问他,他不会真以为那扇破烂门能锁住我们吧?”
景修白突然想起在市场的飞船上,池芯一脚将金属合金的大门踹出窟窿的景象,背脊挺得更直了一些。
经历了食不知味的一顿饭,到了回牢房的时间,四人熟门熟路地起身,不用带领就自觉地往八号房走去。
当他们走到一半,早晨来给他们开门的小警卫突然从拐角冒了出来。
他先是看了池芯一眼,脸有些发红,语气也略微急促:“几位,监狱长吩咐,今晚你们不能睡在八号房了。”
郁襄“哈”了一声,“难道他要让出自己的办公室给我们住了吗?”
池芯拍了拍他,主动上前露出笑脸:“我们在八号房住得挺好的呀,为什么要给我们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