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阻断剂的云悠悠很有经验,她知道此刻他会感觉到四大皆空,世间一切浮华如梦幻泡影,皆是虚妄。
“别打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喊,“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啊!抢别人的小孩,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黑瘦男人愣了下,下意识地转头看自己手中那个哭闹不休的婴儿。
婴儿“哇哇”地吵,年轻女人像头发疯的母兽一样撕扯自己,想要夺回孩子。
这一切……好像……是没什么意思。
“可以卖钱。”黑瘦男人皱起眉头,表情有一点困惑。
见他分神,年轻妈妈趁机抢回了婴儿,浑身颤抖着退到云悠悠身边,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它,亲吻它哭泣的小脸蛋。
虽然惊怕交加,但她并没有选择丢下云悠悠先行逃走。
云悠悠小心地站起来,盯着黑瘦男人:“卖了钱又能怎么样呢?”
男人下意识地扯高了左边唇角:“有了钱,我就可以去赌,一夜暴富啊!还可以喝酒玩女人!”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感觉到意兴阑珊。
“那种事情又有什么意思呢。”云悠悠平静地注视着他,“其实你心里一点也不想做那些事情,你骗不了自己的心。”
男人想要否认,但是他心里真的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去赌,也不想去找那些丰腴的暗娼。甚至看着眼前的极品,也生不起半点心理或者生理上的邪念,只是觉得没意思。
他觉得自己应该惊疑,应该思考为什么自己的状态变得这么奇怪,但是一种无力感从骨子里蔓延出来,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致去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是不是和喝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有关。
他就觉得好没意思。好特么没意思。
云悠悠悄悄打开了光脑的录制影音功能。
她问他:“你抢过很多孩子吗?都把它们卖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