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摇头,面色恢复平静:“无所谓了,你进宫前,我最大的愿望是娶你为妻,你进宫后我最大的愿望是让你在后宫中站稳脚跟、过的顺心。”

“后来权势迷人眼,你想要有个更好控制的皇孙,我想要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和滔天的权力。”

“到头来,不过是给人看戏观赏的玩意儿。”

太后心口剧烈起伏,她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问:“那你为何要将哀家送你的香囊交与皇帝?你可知那样毁的不仅仅是哀家,你连自己的族人都不管不顾了!”

左相失望不已:“到这个时候你还来探我的话?那个香囊我怎么可能交给皇帝?我只是提供一份大臣的名单给他。”

太后又惊又疑。

桂嬷嬷将香囊的事情说与左相听。

左相脸上的冷静瞬间褪去。

他惨笑道:“难怪陛下让我好好与你道别。”

太后急切地问:“那今夜爬上龙床的宫女是你教唆的吗?”

左相摇头。

太后浑身失去力气靠在椅子上。

“他既有这般能力,又为何要装作乖顺无能?”

第35章 亲政

朝中,太后外族的人被一个个拔除,运气好的被调任到无权无势的职位上,差一些的被贬出京。

更多的是被一条条铁证如山的罪证脱去官服押入大牢。

一时间,东厂办案再次让整个朝堂乃至京城,风声鹤唳、闻风丧胆。

右相气得大骂魏山阙忠奸不分、残害忠良。

“大人莫恼。”

下朝后,刑部尚书追上拂袖愤怒离去的右相,与他并肩而行。

“右相大人,你没发现吗,魏山阙弹劾的这些都是太后一族的。”

“那又如何?他们是外戚,但也都是忠良之臣。”

“大人,可莫要被这些表象给遮掩了双目啊。”

右相停下脚步看着刑部尚书:“你这是何意?”

刑部尚书学着魏山阙高深莫测道:“右相且回去细细思索思索。”

这话不说透,感觉自己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骨,难怪魏山阙总喜欢这样。

右相不是那种听不进劝的人,马车上,他细细回想魏山阙抛出来的那些证据。

仔细琢磨发现,平日里确实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他暗暗心惊,这些人藏的竟如此之深吗?

此前弹劾他的人,只怕也是太后一族的人。

难道他真的错怪魏山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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