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任何人。”
虞岭南自知失言,悻悻地转了个话题:问道:“另外四族都已经派人过来了,您作何打算?”
“让他们等着。”任平生淡声道,“明日办完那件事,我一道见。”
……
夜深,横舟拾级而上,是月明星稀的天色。
任平生在山头那间简单的小屋外设了宴,玄苓变回原身,缩小了身体,被任平生强行洗去了染色后,像一条黑色的小蛇一样盘在任平生肩头,帝休试图抢任平生身边的位置,到底没抢过玄苓,只能不忿地坐在不远处的树上,衔着一片树叶吹着,呜咽的小调回荡。
听到脚步声,任平生抬头看了一眼,淡声道:“来了。”
风有些凉,倒也没让横舟太过紧张,她看着任平生打趣道:“明烛前辈邀约,我敢不来吗。”
任平生不置可否,抬手替她斟茶:“我看你挺敢的,半点没拿我当前辈看。”
这些天下来,她是明烛的事情公开后,也只有横舟对她的态度未曾改变。
没有刻意把她当成神来敬着,也没有太过害怕她,就好像她还是那个同横舟在沧澜城一见如故的朋友。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点受用。
“唔…”横舟沉吟片刻,“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这是狐假虎威。”
“哦?”
“这几天听学府一些人说到过一些你跟你那位朋友的事情。”
横舟抬眼,十分直接地问:“我很像她?”
任平生愣了下,而后苦笑:“不,顶多是给人感觉气质相似,但只要深交便知道,你们其实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