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浅笑:“不仅有办法救这个孩子,还有办法救卫家更多的半妖。”
她语气相当之笃信,倒叫辜老有些迟疑,莫非真是不知何处而来的隐世医道高人?
任平生抬眸,又道:“但在下有一个条件,我治病时,不得有任何旁人围观。”
此言一出,一旁听得认真的三个医修都有些失望。
伏雨急忙道:“别啊,阁下若真有法子,能否让我在一旁学习,我是真心求教。”
任平生却只是拒绝道:“抱歉各位,并非在下不愿,但当时授我此法的人明确说过,不愿此法外传,我必须遵照。”
邓珩一质疑道:“什么治病救人的法子还非得藏着掖着?你该不会是来骗人的吧?”
任平生反问道:“这天底下有几人能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来沧州卫家行骗?就不怕走不出沧澜城吗?”
闻言,辜老朗声一笑:“小友这话有趣,但此事,老朽做不得主,还得请示我们家主,然老朽还有一事,烦请小友解惑。”
他目光精明地盯着任平生脸上的面具:“在卫家行医,戴着这样一副面具,怕是有些不妥,小友能否揭下面具,老朽也放心些。”
任平生顿了下,声音有些无奈:“辜老这话,这些年我听过不少次。实不相瞒,在下幼时被妖兽所伤,妖兽带有毒瘴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脸,侥幸保住一条命,但脸却毁了,毒瘴深入,难以清除,饶是我医术再怎么高超,也无力挽回,因而常年以面具示人。
在下不愿摘面具,若辜老信不过在下,另请高明便是,在下愿立心魔誓,绝不将今日所见所闻外传。”
她说着就转身欲走,横舟在角落里听得津津有味,见状立马跟上来,把药童的身份扮演到底,打算跟她一起走。
刚走出没两步,辜老连忙道:“小友留步,是老朽唐突了,这面具你不愿摘,那便不摘了,总归卫家本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望小友以人命为重,救人要紧。”
任平生回身,冲辜老浅浅行过一礼:“辜老高义,在下佩服。”
她心中轻嗤一声,这些疑心病重的高门大户,若她为了留下而摘下面具,他们反倒会觉得她别有所图,反倒是这种欲擒故纵的法子,更符合她如今清高医者世外高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