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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近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有些不解:“你们不是……”

不是怀疑谢莲生,不愿和天衍同行吗?

柳溪淡声解释:“眼下必须放弃其他恩怨,携手破境才是正理。”

她笑了下:“这是天衍那位任道友告诉我们的,也是她请我们来的。”

云近月愣了下:“那她人呢?”

“她去布阵了,助我们破境渡劫。”

若让外人看到此刻任平生的所在,定要说她大逆不道了。

她在神树最高的那根树枝上,足以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非墨已经变成了她最常用的大小,笔尖蘸着最后一点沉星墨,凝望着即将劈下的天雷。

她曾经死在天雷之下,所以更清楚要如何应对天雷。

任平生目光平津,悬腕提笔,没有符纸,而是在这天地之间凌空落下一笔。

墨色虚影骤然荡开,这次的墨色带有着点点星芒闪烁,令人入坠星河间。

柳溪说错了一件事。

她不是来布阵的,她的阵,就是符。

任平生冷静到了极点,这张符足有一百八十九个灵力回路,每个连接处都有不同,却又要在七个呼吸之间就将其绘制完,难度极大。

她彻底的沉入符道之中,再无旁的可以影响她。

任平生脸色苍白些许,额前有细汗不断冒出,她眼神却专注之极,根本没有一丝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