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远冷嗤一声,他不信这群人对云七真的没有半点怀疑。
任平生眼睛完成一轮月弧,漫不经心道:“我猜猜,此时对谢、傅两位师弟动了杀念的,当以天外天为首。华道友,你是来自天外天,没错吧?”
云近月想起了曾经云涯子吃饭时对她们说起的关于天外天那个神秘的至今没有露出过破绽的暗探,她眸光冷厉,了然道:“你是云七。”
华远气笑了。
他声音冷极,一字一句道:“诚然,我不是什么身家清白之人,是抱着目的进天衍的。但云师姐,我可不是云七。”
他嘴角紧绷,像是下一刻就会吐出冰渣子。
“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云七传递消息的人罢了,天外天潜进天衍的人,并非只有一个云七,但云七是最为核心,最为重要的一人。”
华远冷笑一声:“你口中那个云七,现在正藏在你背后,被你保护得好好的。”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刺破长夜,带着雪亮刺眼的光,扎在素有天衍弟子的心口。
太史宁端握着笔和册子,已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更不知这两人口中究竟哪一句是真的。
华远紧绷的表情松了些,但心里却并没有放松多少,而是在心里不断的暗骂。
该死的云七,就算这遭他能逃出去,只怕是回到天外天也有的受。
如此,他看向任平生的目光便更加杀气腾腾。
但华远没想到,一瞬凝重的寂静后,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