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大荒的信仰之力,又为何要多此一举,让人做这雕像来供奉他?”
霜天晓瞳孔一缩:“你是说——”
任平生深深看着她:“我怀疑,这个木雕还有别的作用。”
她从二楼雅间的窗户看向长街。
往来修士川流不息,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如果茶馆老板所说没错,那这山域上下,每家每户都供奉了这样的雕像。
任平生捏了捏眉心,低声道:“好歹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人,在青史中声名显赫,怎么到了一千年后,这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事都干了个遍。”
霜天晓盯着她:“你该不会是要……”
任平生转头,目光游移望向窗外:“谁知道亲手制作雕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又不傻。”
免不了要当一次梁上君子,去偷一个回来。
霜天晓忍笑忍了半天也没忍住,大笑出声:“你也有今天!”
她笑完后,想起刚才的事情,却皱起眉头,迟疑道:“刚才那老板说过不了多久,天外天的使者就会前来此地,你如今的身份这般危险,若是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会不会暴露?”
两人见面后不久,任平生就向她坦言自己如今这具肉身的微妙身份。
“且不说身边还有个华远在盯着你。”
任平生平静地呷了口清茶,清眸如雪,闪过一道潋滟似刀的杀意。
她轻声说:“来的也巧。”
“是该把这身份的问题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