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抬头的那一刹，侍女的眼里满是惊艳，似乎从没见过她这幅模样。

嗯，似乎忘记遮脸了。

沉霜心里有那么一点后悔，也有那么一点想去摸那顶帷帽，但素来习惯控制表情的她面上岿然不动，还主动扫过去轻飘飘的一眼，似乎在询问对方有什么好奇怪的。

开玩笑，面前就是个不大的小姑娘，又没有外人，圣女要是连遮不遮脸都没法自主决定，那这个位子坐着还有什么意思。

侍女果然被这一眼镇住，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边低着头快速把东西摆放上桌，一边小声道：“圣女之前从不露面，今天突然把帷帽取下，差点把洛洛吓坏了。”

沉霜看着小姑娘脸上可疑的红晕：……

装作没有发现，沉霜看向桌子上的食物——

是最初的如坠冰窟的感觉。

带着冰霜的青色果子，浸在冰水里的绿叶菜，看起来还是生的，以及一杯加了满满冰块的不知名绿色液体——

一桌子全是素菜，不是冷的就是冰的，还是生的。

不知道是这位圣女的癖好如此，还是这块地方的人都这样。

沉霜不好露出异样，只能捡了个看起来最正常的冰冻果子尝了尝，一边看似优雅地小口咬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对小侍女表达关心：“洛洛今天准备吃什么？”

身边悄悄偷看她的小侍女再次低下头，回答了一系列的菜式，听起来似乎也没有肉，更没有热菜。

既然这些食物是这里的正常菜式，沉霜干脆面不改色地吃完，顺便向小侍女打探了一些消息。

比如，食物是从哪里哪来的。

她是真的想看看这里的大厨是谁，能不能做点别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