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闲适洒脱,他们熙熙攘攘,过着平淡又热闹的日子,全然不知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姬月隐身从人群头顶掠过,她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青年。
那青年穿着紧身裤豆豆鞋,一头五颜六色的卷发,妥妥的精神小伙。精神小伙七拐八拐地从美食一条街,拐进了一条小胡同,他耳朵里塞着耳机,音量开得老大,声音都从耳机里跑了出来,经过他身边,都能听到里面播放的哪儿首土味情歌。
他半眯着眼睛,整个人除了两条腿,哪儿都不动,双手插在裤兜里,直挺着上半身,一脚迈进一个破旧的黑木门。
姬月等到青年进门后,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去,这是个闭塞的小院,几间平房,院子里还种着柿子树,这一片不是市中心,灯火昏暗,路边的路灯早就不亮了,屋里的人也不开灯,更显得漆黑一片。
姬月脚尖微点了一下地面,下一秒,人就出现在窗户边上,她这一道黑影掠过,更是给诡异的小院平添了几分诡异感。
“今天收获怎么样?”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姬月眨了眨眼,再次睁开时,眼睛变成了金黄色竖瞳,她的视线越过窗户,看到了房间里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不怎么样,打不到猎物。”青年踏着腰弓着背,选了个舒服的站姿,就一直保持,就像是顶住了一样。
坐着的女人穿着一件修身旗袍,发髻盘在脑后,手中握着一个陶瓷茶杯,精致的美甲一丝不苟。
这个女人,长了一张和女祭一样的脸,正是阴谋得逞,抢夺女祭四肢,而成为神重的女薎。
正常人眼中,女薎的四肢和正常人一样,而在姬月眼中,多出来双臂和双腿垂在女薎身体两侧,它们与女薎似乎并不和睦,一直向外伸张,想要逃离这具身体。
女薎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哀怨,“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青年不为所动,对女薎的话置若罔闻。
“十几天吃不上一口,没有供奉的日子真难挨啊,你说,现在的人们为什么不信奉神明了呢,明明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女薎语气轻柔,目光却狠毒地盯着青年。
大约是女薎的眼神过于犀利,一直默不开口的青年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