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亲眼看到,到底安心不下来。”君月澄声音柔和,“你到底是在与我一同历练时受了重伤,不亲眼看到你无事,我总是忧心。”
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真心实意的担忧,萧镜水感觉有些新奇。
心道这个朋友果然是没交错,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赖。
“看来若是如此,我日后同你一同外出时,为避免你忧心,总要尽量不让自己受伤才好啊。”萧镜水笑着说。
君月澄认真道:“不止是同我在一起是不要受伤。”
要一直平安无事才好。
而且,不受伤应当是为了自己好,而不是不让他忧心。
萧镜水一怔,这种事情,还需要如此较真的吗?
不过到底是在关心她,于是萧镜水道:“这是自然。”
然而君月澄的神色却没有缓和,反而露出萧镜水看不懂的复杂。
萧镜水唇角的笑意不由收敛了几分,心中升起几分烦躁来。
却不是对君月澄,而是因看不透而心生烦乱。
君月澄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你也是一路风尘仆仆才来中洲,剩下的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就不叨扰了。”
君月澄表现地很得体,仿佛方才复杂难言的不是他一样。
萧镜水更不会挽留,她双眼微弯:“好啊,那我就不送了。”
君月澄转身离开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忧伤。